吃過中飯,冷航準備趕往江西。機票早就定好了,重案大隊副大隊長白慎行陪冷航一起過去。他是夏生榮接到報告後派過來的,跨省辦案沒有兩個人不行。
黃昏時到了江西省公安廳。江西警方已提前調查了關於賈若定的情況,可惜案件不是公安政保部門經辦的,沒有搜集到有價值的資料和信息。他們跟當地國安部門進行了聯係,找到了當年的案件經辦人。
晚餐安排在警苑酒家,國安的案件經辦人孫健被邀請參加。他個子不高,卻粗壯剽悍,自印堂至頭頂,沒有半根頭發。剛落座,不等介紹來意,他便說:“如果不是在案件搜索中找到賈若定,我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兒印象。在案件偵辦過程中,這個人雖然進入了我們的視線,卻一直沒有現身。但駐××國大使館移交的案件材料出現了賈若定,說他是我們正在追捕的兩名犯罪嫌疑人的同夥,在偷渡越境時,被邊防武警打死。”
“三人全部當場打死了嗎?”
“一人死亡,兩人重傷。”孫健說,“我邊防武警發現他們沒死,而且爬入對方境內,當即提出引渡。但××國要求先給予人道主義治療,再予引渡。接到通報,大使館介入調查,在兩名犯罪嫌疑人仍然清醒時,進行了提審。可惜的是,當使館人員再去醫院時,院方宣布兩人救治無效,已經死亡。”
“哦,使館人員親眼看過屍體嗎?”
“資料裏沒有記載他們驗屍的情況。不過,使館人員應該去看過,這是應有的程序。提交的檔案袋裏有××國的驗屍報告和兩名死者宣布死亡後的屍檢照片。”
“你們情報平台裏錄入的指紋和DNA數據是國內檢測數據,還是使館提交的檔案袋裏的數據?”
“很抱歉,那是人家檔案袋裏的檢測數據。不過,大使館工作人員在提審時,按程序提取了他的指紋和血樣,其檢測數據與××國的法醫鑒定數據是一致的。因為賈若定並未列入我們的偵查範圍,我們沒有接觸過本人,所以在國內並未取得他的樣本。當時,為了豐富情報平台裏他的個人信息,我還在你們公安平台裏搜索過,但沒有找到他的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