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梅德早早地起了床,連早飯都沒吃就徑直跑到袁濱的家。
袁濱被梅德推醒,睡眼惺忪地問:“梅德?你怎麽到我家來了?”
“快起床!有重要的事!”梅德催促道。
袁濱趕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梅德又不由分說地將他拉到了李遠的家。
半小時後,四個人湊齊了。袁濱、李遠和餘暉不解地看著梅德,他們不明白梅德這麽早把他們幾個人聚集起來幹什麽。
“昨天的事,我們犯了一個大錯誤。”梅德神情嚴肅地說。
“什麽?”幾個人都緊張起來。
“我們昨天以為:即便是單老師的屍體被發現在水潭中,大家都可能會認為單老師是在水潭遊泳,不慎溺水身亡的——但昨晚我突然想到,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袁濱急切地問。
“單老師當時聽到我們說鍾林落水了,立刻丟下了手中的鋼筆;他當時正在寫的一個本子也根本就來不及關上;他甚至連涼鞋都隻穿了一隻就跑了出去了。你們想想,哪個去遊泳的人會慌得連筆都不蓋上、本子也不關,鞋隻穿一隻就走了?”
袁濱的臉色又變白了:“你是說……”
“單老師的屍體被發現後,肯定會有人到他的宿舍去。隻要發現了這些跡象,不要說是警察,就是普通人也會立刻發現——單老師根本不是自己去遊泳而淹死的。這裏麵必有隱情!”
“而隻要一調查起來……就有可能查到我們頭上。因為這附近就隻有我們幾個人和他最熟,那天我們又到學校去過……”餘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警方當然會把我們幾個做為重點來調查。”梅德說,“想一想,我們四個人中隻要有一個露出了一點兒破綻……”
“天啊!那我們就完了!” 餘暉一把抱住頭,痛苦地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