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院。
陳十六走下馬車,仰頭凝望著這金字黑底、恢弘氣派的匾額,心裏對“十六院”這名字充滿好奇,扭頭望著身旁的女子,不解問道:“為何叫這名字?”
“走進這大門,你心中疑惑便可解開。”
花千語淡淡回了句,抬了抬下巴,示意陳十六登台階、入大門。
陳十六不屑一笑,實在不喜花千語此時還在賣關子,邁著大步上台階、入大門,隻見庭院站滿了人,這些人男女皆有、整齊而列,目光齊刷刷投向正踏入大門的陳十六,這令陳十六愈發疑惑,這架勢像極了山賊綁票;不過,這些人眼神卻不像看待肉票,似乎多了一絲好奇一絲……敬畏。
敬畏?
陳十六對心中想到敬畏一詞不由自嘲一笑,強行將自己擄來,他們怎會對自己敬畏?如此想著,陳十六邁著步子繼續往前走,這才看到大殿前站著一人,那人看似四十餘歲,神情威嚴,目光正凝望著自己,他的眼神淩厲,似乎能看透一切,卻帶著一絲期待,令人說不出的期待。
花千語走到那人麵前,抱拳喊道:“義父,人已帶到。”
男人微微點點頭,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陳十六,問道:“你便是陳十六?”
“你派人將我劫來,卻問我是誰?”陳十六冷冷反問道。
“嗬……是我糊塗了。”
男人微微一笑,並不惱怒,繼續問道:“你可有個玉扳指?”
“你怎知我有個玉扳指?”陳十六疑惑反問道。
“在哪?”男人激動問道。
“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何要告訴……”
“義父,在這。”
花千語不等陳十六說完,便從懷中掏出玉扳指,遞向男人;陳十六見狀,滿臉怒火,憤憤質問道:“我的玉扳指怎會在你那?”
“趁你酒醉,借來一觀。”花千語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