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九點,小黑頂著那一頭標誌性的黃毛走進了一家地下賭場,連賭了三個小時,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去上廁所,在狹窄的樓道拐角處,他遇到了一個挎著單肩包、戴著口罩的光頭男子。
此人正是李騰!
“起開,好狗不擋道!”小黑笑罵了一句。
話音未落,李騰單手向單肩包裏一掏,拽出了一把鋸了槍管的獵槍,頂著小黑的肚子,把他揪到了角落裏。
“大哥!我今晚手氣不好,輸了不少,就剩這些了!”
小黑頂著一腦袋冷汗,把兜裏所有的錢都翻出來,遞到了李騰麵前。
“鄒三兒在哪?”李騰冷冷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小黑的話還沒說完,李騰另一隻手裏的攮子(狹長匕首)已經紮進了小黑的大腿。
“啊……哥,我真……真不知道……我是他司機不假,可我根本就沒有他聯係方式,從來都是他聯係我,讓我開車去等他……他不聯係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啊。”小黑大腿上鮮血橫流,整個人彎成了一個蝦米,不住地慘叫。
李騰從小黑的身上摸出了手機,一邊用槍頂著他的腦袋,一邊翻看著他的手機。
“這兩張船票是怎麽回事?”李騰舉著手機,點開了兩條旅行社發來的短信,以及相冊裏的護照照片。
“這是……鄒三兒說他有倆朋友要去日本,讓我給找旅行社訂的票……就是這兩人,這個小眼睛的叫馬建偉,那個中年胖子叫許鵬……”
“去日本……畫兒被一個日本人買了……鄒三兒跟的是個幹走私的大人物……”李騰喃喃自語地把所有的線索一串聯,頓時得出了一個結論……鄒三兒他們是要去日本送畫!
“今天的事兒你知道該怎麽說!”李騰用槍拍了拍小黑的臉,把小黑的手機揣進了兜裏。
“知道知道!我壓根兒就沒見過您!我這……我這腿是還不上賭債,讓債主紮的……”小黑把臉一捂,趴在了地上,李騰收起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