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輪休,張瑜賴在**還沒睡醒,突然手機響。
“誰啊?”張瑜從被窩裏鑽出腦袋,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眯眼一看,來電顯示“郭聰”二字。
“喂……”張瑜沒好氣地接通了電話。
“收拾東西下樓,二十分鍾後,河畔步行街,天橋底下見!”
“喂……喂……”張瑜還沒等說話,郭聰就掛了電話。
張瑜甩手扔了手機,縮回了被子裏,打了個滾兒準備接著睡,卻不料這回籠覺卻怎麽也接不上了。
“撲通……”張瑜猛地從**跳了起來,一腳將枕頭踹到了地下。
“郭聰,你個渾蛋!”張瑜一聲大吼,草草地洗了把臉,換上衣服下樓,直奔地鐵站。
二十分鍾後,張瑜出了地鐵口,在天橋下看到了正在路邊餛飩攤兒吃早飯的郭聰。
“老板,兩根油條,一碗豆漿,一份餛飩麵!”張瑜一屁股坐在了郭聰的對麵,大聲地向小攤兒老板喊道。
郭聰抬頭瞅了張瑜一眼,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又瞟了一眼她隨隨便便套上的一身牛仔服,揚聲問道:“你這什麽造型啊,出門也不收拾收拾?”
張瑜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餛飩麵,一臉不樂意地說道:“哎喲喂,你是我什麽人啊?我見你還得打扮打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重要!我告訴你,現在可是非工作時間,少給我擺你那科長的架子啊!對了,今兒是你叫我出來的,早上飯你請啊!”
郭聰長吸了一口悶氣,不理張瑜,自顧自地吃東西,郭聰右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小肘上裹著厚厚的繃帶,吃油條的時候,本想將整根油條撕成幾個小段兒,泡在豆漿裏,奈何右手不靈便,隻能左手使筷子,將盤子裏的油條夾起,塞在嘴裏,用牙撕扯,大油條又長又筋道,郭聰扯了好幾下也沒有扯開,索性把整根油條一邊嚼一邊往嘴裏塞,另一隻手想端起豆漿碗,又使不上勁兒。隻好先放下左手的油條,再去端豆漿碗,沒吃幾口飯,弄得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