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貴姓?”幽黑的樓梯狹窄曲折,我拍了拍那小夥計的肩膀,小聲問道。
“我叫元寶!”那小夥計按滅了手裏的手電筒,推開了一扇柵欄鐵門,領著我們一行四人走進了一間低矮的暗室!
“掌櫃的!有客到!”元寶唱了個諾,轉身出了屋子,將鐵門帶了上。
暗室很狹小,堆滿了各式的卷宗書冊,桌子後頭亮了一盞煤油燈,陰影中一個腦滿腸肥的胖子坐在椅子上悉悉索索的在紙堆裏翻找了一陣東西,一扭屁股底下的老板椅,提著一個牛皮紙袋,吱呀呀的轉過身來,燈影下現出了一張戴著小圓墨鏡的圓臉!
“張大掌燈!你要的消息,都在這裏了!”
“你知道我是誰?”我有些意外的問道。
“打你一進洛陽城,我就知道了!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麽做蜂頭啊?”
“厲害!敢問蜂頭名姓?”我拱了一個山字手。
“程瞎子!”胖子摸了摸梳得油亮的大背頭,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鏡!
“開個價吧!”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牛皮紙袋。
“五萬大洋!”程瞎子伸出了他的胖手。
我正要說話,隻見程瞎子一擺手,兩眼一眨不眨的瞟著魯絳,笑著說道:
“別急著還價,先看貨!這妹子不錯,生的真水靈!這小手腕,玉琢的一樣!”
“不要臉!”魯絳暗罵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拿起了桌上的牛皮紙袋,撕開封口,從裏麵抽出了一張紙,邊緣呈鋸齒狀,應當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一頁,上麵印著四句唐詩:
“明朝遊上苑,火急報春知。 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
我反複看了好幾遍,皺著眉頭問道:
“隻有這些?”
“隻有這些!”程瞎子笑著點了點頭。
我拿起這張紙,對著台燈照了照!
“鋸齒邊上還有些細小的紙毛,痕跡猶新!說明這頁紙是剛剛撕下來的,對不對?程蜂頭,這四句話是什麽意思,你從哪得來的?”我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