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深不見底,兩根兒臂粗的鐵索從上垂下,吊起了兩隻精鋼打造的鐵籠子,關在籠子裏的申金吾,頭頂上是碗口大小的一片昏光,腳底下是奔湧的暗河,刺骨的寒氣,凍得他嘴唇青紫,抱著胳膊,不停的打著哆嗦。
陸龜年輕聲摸到井口邊上,闕準時機,縱身一躍,頭上腳下的紮進了井裏,兩腳夾住鐵索,兩臂張開,宛若一隻大鳥,淩空而落,直到眼前出現了鐵籠的影子,陸龜年才一個扭身,袖底兩道細鋼絲電射而出,橫掛在了兩條鐵索之間,陸龜年腳尖一旋,輕輕的點在了鋼絲上,宛若一隻輕盈的猿猴。
“哥們兒,醒醒,叫你呢!”陸龜年敲了敲柵欄,引起了申金吾的注意。
“你是……”申金吾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手腳並用的爬到了陸龜年的麵前。
“我呀!陸龜年,跟著我家掌櫃的來的!”陸龜年看了看申金吾的慘像,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了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遞給了申金吾,申金吾接過了煙,看了一眼,一臉難色的說道:
“這煙也太便宜了……”
“你這都什麽揍性了,還擺譜呢?不抽拿過來……”陸龜年作勢去搶,申金吾連忙護住了手裏的煙,連連點頭道:
“抽……抽……”
“我給你點上!”陸龜年笑了笑,攏著火兒給申金吾點著了嘴上叼的煙卷。
“舒服!真他媽舒服!”申金吾狠嘬了兩口煙,一陣大笑,笑著笑著,就顫抖著肩膀,淌下了兩行淚。
“我說兄弟,哭什麽啊?你又沒殺人,不就是褲襠裏那點兒問題麽?”陸龜年不屑的罵了一句。
申金吾聽了陸龜年的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使勁的抓著柵欄,哭著向申金吾喊道。
“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沒殺人!你說的……對啊!我真的沒殺人!你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是我們掌櫃的說你不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