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方提醒大家注意:“從現場的窗戶和門鎖情況來看,嫌疑人是軟進門,不排除熟人作案。而且如果真的隻有一個凶手,在不同時間行凶的話,至少說明對於死者一家的生活作息規律非常熟悉。”
臧易萱附和:“從男主人的屍檢情況來看,他臨死前,心髒有過迅速血液充盈的情況,一般隻有受到驚嚇,或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狀況,才會有這種現象。”
“比如未曾想到的訪客起了殺心,或是發現對方已經殺了人?”左晗小聲問,臧易萱毫不猶豫地點頭。
曾大方點頭:“這倒是更能說明的確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另外,從他采用的工具來看,現場取材方式,從粗布手套到鞋子,還有包裹屍體的床單、包裹屍塊的枕套,全都是死者家裏的東西。”
劉浩悶悶地埋在沙發角落裏,左晗注意到他不同於往常的“文靜”,點醒他:“浩子,想到什麽,盡管說。”
“我想起走訪時,有個女受害人的表姐提了一句,說是前兩天,曾經接到過一個匿名勒索電話。”
“勒索?”
“她也說不清是勒索還是綁架,說對方打電話給女人,說孩子在他手上,限期給他交錢,否則撕票。恰巧女人就在學校門口,已經接到了孩子,所以以為是騙子來電,果斷摁掉了。”
“難道是綁架未遂?兩個孩子也都死在現場了呀。”
“電信詐騙也難保。電話號碼是虛擬號碼,算了算了,說不定是我多心了。”
池逸晙嚴肅地擺擺手:“這樣,你提交申請,盡快查明伴隨手機和死者社會關係裏是不是有交集。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長久以來,曾大方通宵加班,都是依賴某樣東西來提神的。早些年,還是小夥子,時不時嘴上叼根煙,故作老成,習慣成自然,倒成了醒腦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