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晙和左晗不由心裏一緊,很有默契地保持微笑,觀察著畢總的反應。
他“嘿嘿”笑了笑:“曾隊不愧是神探,對我家很了解啊。我畢某人福分未到,沒有女兒,全是兒子。我應酬多,平時不常在家,這得要問我管家了。”
他喚來了“老陳”,據老陳回憶,案發當天晚上,兩個公子都在家吃飯,後來二公子也就是嫌疑人揣著電話匆匆開車走了,再後來,就接到警方電話。
池逸晙關上車門的一刹那,問:“你懷疑那個大兒子?”
曾大方把聽到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左晗說:“大兒子的背景劉浩之前有過排摸。說是私生活比較亂,大學畢業後就沒有正式工作過,社會上的朋友不少。但是他爸似乎偏愛這個兒子,一直把他作為公司的副總經理掛著名,實際上也就一個禮拜去晃一圈,不幹什麽實事。”
池逸晙說:“可以再深挖一下了,除了死者是弟弟的同學,兩個人還有沒有其他交集?”
“你是懷疑嫌疑人摔死碰巧遇到死者臨終一刻,而真正的作案凶手是他哥哥,還是說……?”
曾大方腦子裏正在捋線索,被左晗一句句追問打得七零八落,不耐煩地說:“頭說排查就去排,哪有那麽多廢話。真應該讓你去部隊裏鍛煉個幾年,你就會知道,沒有錯誤的指令,隻有執行不力的士兵。”
左晗噤若寒蟬,忿忿不平地望向窗外。在大院停穩車,去車隊還鑰匙的時候,曾大方一溜煙已經去坐電梯了,池逸晙慢吞吞在後麵走,叫住左晗說:“有問題說明在思考,也是好事。你師傅是實幹派,他和我說話也這樣,你別放心上。”
如果左晗知道日後要欠下曾大方那麽大個“人情”,這一刻一定不會在心裏暗恨他。但此刻,心灰意冷的左晗隻是“哦”了一聲,心裏卻立馬暖洋洋起來。她不知道是因為池逸晙善解人意的細微覺察,還是因為看到池逸晙深不見底的眼神就繳槍投降。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池隊鑽石王老五的名號貨真價實,他立體的五官甚至比王予的臉還要英俊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