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世遠去的身影,纖細的身子裏像是有股毅然決然的勁道,似乎連日的疲勞作戰都沒有影響到她的鬥誌,而且,她現在,其實在做著很多額外的工作,但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身邊的陳庭把座位調到最舒服的角度,側躺下,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剛才那頓的確是連日最正常的一頓晚飯了。在從我家鄉回程,因為天氣原因,飛機航班取消,我們一鼓作氣輪流開車,從幾百公裏以外一路開到這,停靠各個服務區,都是粽子、包子加各類粗糙的盒飯打發,更不用提陳庭他們連日走訪的,有一頓沒一頓那是家常便飯。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酒店門口的各類豪車川流不息,但顧世形單影隻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陳庭睡了一覺醒來,有點坐不住了:“要不要我去找她?”
我搖頭:“再等等。時間越久,希望越大,有事她一定會發信息的。”
果然,又過了五分鍾,她突然從一輛車後麵冒了出來,手裏抱了一個黑色的包。她側身跨上車,風一樣帶上車門,她衝陳庭報了個公司的地址。
“這是要幹嘛?”我和陳庭同時問。
“她之所以不想說,是因為那天,隻有她一個人在,而且之前兩人又剛發生過衝突,她怕有口說不清,索性想脫幹淨幹係。”
我想了想:“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我指指她放在座位上的包,“這裏麵是什麽?”
她拉開拉鏈,在黑暗中依然異常閃爍的銀光顯示了材質的高檔和做工的精細:“我把她所有的廚具要來了,還需要回去檢驗下,來固定一下物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另一個嫌疑人工作的地方?”我問。
顧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知道死者的一個前任秘書和他長期有不正當關係,但女方不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