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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娜提出請阿布吃飯時他剛剛醒來,昨天夜裏吐了兩次,嗓子腫得像核桃,咽唾沫都疼,想問一句什麽事,許娜答非所問說下午排練臨時取消了,這讓阿布感到一絲僥幸,別的什麽也沒多想。
吃什麽你定,我買單就是了。阿布雖然這麽說,到了許娜發給他的位置一看,說什麽也不進去。沒想到他對牛排這麽反感,許娜有些恍惚,他們倆曾經一起在這家牛排館吃過的,當時他讚不絕口,她還記得他說自己最喜歡吃的就是牛排了。
換了一家日本料理,人不多,阿布點了麵條和壽司,許娜隻要了一份湯,服務員還推薦了幾種刺身,都被拒絕了。
兩人安靜地吃著,阿布內心一點也不平靜,怕許娜把他換了,怕自己影子的事兒敗露。可能是多慮了,吃到甜品上來,阿布也沒覺得許娜有什麽特別的事要說,起碼可以好好品嚐一下紅豆布丁的滋味。
以往許娜約阿布吃飯,彼此的話也不多,沒什麽目的,許娜喜歡他,這個慣性一直都在。
直到許娜橫過手機來開始看視頻,阿布好奇地伸了伸脖子,許娜這才轉過來把屏幕對著他,阿布手握著牙簽就看了一眼,連剔牙的心思都沒了,他把牙簽硬生生地咬在嘴裏,一個視頻完了還有一個,一不小心就把牙簽咬斷了。
這裏麵的人是你吧?阿布覺得許娜這是明知故問,也就沒回答。許娜把手機拿了回去,這兩段視頻是她從顯示器上拍下來的。上午接到團裏電話時,保安隻是說有人搞破壞,瘦高個,撬開了樓道拐角的配電箱,擺弄了半天,甚至往上麵潑水,農夫山泉的瓶子被他扔在了男廁所的紙簍裏,保安問許娜要不要報警,瓶子上應該還有破壞分子的指紋。要不是樓道裏統一裝了新的監控設備,清晰度不錯,許娜打死也不信阿布會幹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