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侯府書房,眾人圍站,趙廣漢打開窗戶。
“陳九,把畫揭開吧”
陳九揭開裏屋的那幅奔馬圖,露出後麵牆上的木橛。
“這是?”蔡夫人疑惑。
“這是凶手事先定在此處的木橛,用來捆綁絲繩,事發後被凶手用奔馬圖遮擋住,大家看木橛所對”,趙廣漢透過窗戶,眾人紛紛轉望,木橛正好與竹林一條線。
“在那邊竹林中,我們查到有幾棵竹樹上有刻痕和絲線,就是此物。”趙廣漢伸出手向眾人展示手裏的幾段絲線。
“這是幾段我與霍小姐和陳九在屋外竹林和青陽侯府外巷樹上找到的琴線,我們在窗外外竹林裏發現此線,每隔四五株樹便一處,絲痕一直延續到涿水河堤上,木偶胸膛上被人安裝了機括盒,機括盒正是沿著此線,帶動著木偶自書房殺人後自己從窗口飛出,穿過竹林,奔向涿水。”
“那事發後怎麽無人發現絲線?”霍禹問道。
“因為絲線上有磷粉。”霍沐雪回答道:“木偶飛速經過絲線會產生高溫,加之上麵有磷粉,絲線會自燃消失,木偶飛行路線被樹中轉成一段一段,每穿過一段,前一段的絲線都會在空中瞬間焚燒不見,所以之前都未尋找到任何痕跡。”
“但那晚下雨了,所以還是給我們留下些許痕跡。”趙廣漢補充道。
“那天晌午孫大人在書房中獨自等我家老爺,準備一同前往河畔,想必木橛是那時釘下的吧?”蔡夫人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孫銘。
“我那天在書房中警告過他,甚至跪下求過他,是他不識好歹,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孫銘惡狠狠說道。
趙廣漢此時將線穿在機括盒上,與陳九各手持一邊,輕輕一推,機括盒快速飛向陳九,中間絞盤快速轉動的聲音,如嘶啞老叟的陰險諂笑,令人毛骨悚然,絲線在機括盒經過後突然自燃起來,二人連忙鬆手,陳九收回機括盒,趙廣漢邊展示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