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三房中,一位麵色滄桑、有些年紀的男人昏躺在**,頭部還纏著厚厚的砂帶,砂帶上殷出斑紅的血跡,蔡夫人心知奉三也侍奉蔡鈺多年,一直任勞任怨,現落此下場心有所不忍,獨自出去了。
一位醫官向眾人匯報:“各位大人,奉三是被重物撞擊到頭部,頭部產生大量淤血,難消以致昏迷,他可能會醒來,可能一直不醒,我會為他開些輔佐藥物,但能不能醒還是看其造化。”
趙廣漢問道:“奉三除卻頭部傷,可還有刀傷?”
“沒有”
一位衛士從屋外進來,在霍禹耳邊悄悄說些什麽,霍禹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沉吟一下招呼眾人。
“孫太守,大家隨我移步到地窖吧,那裏好像發現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走出房門,看到在一旁等待的蔡夫人,霍禹麵色冷漠:“蔡夫人也一起來看看吧。”
眾人由侍衛引領,來到地窖所在的院子,此處霍禹所帶的持刀侍衛層層包圍,地窖旁的地麵上竟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具鎧甲,十張大弓,二十多具戈頭!孫銘、趙廣漢、公孫騫等人看到這些物件麵色馬上變的極為慎重,霍沐雪看到後大大的眼眸中盡是難以置信,眾人都心知,府中出了人命案子倒是小事,若府中出了這些盔甲、戈頭,這可是謀逆的大罪,搞不好是要滿門抄斬,大漢律令明文禁止:甲弩、矛矟不許私家擁有。這一次性搜出數十具,此事絕對事關重大。
蔡夫人看到後驚訝萬分,大喊一聲:“這不是我家的!”,說罷竟然昏厥過去,由丫鬟攙扶而下。
“大人,在青陽侯地窖中搜出的十甲、十弓、二十三具戈頭盡數於此。”衛士向霍禹匯報。
“青陽侯府私藏如此眾多的甲胄,弓戈,這屬實是謀逆之舉,看來長安中的傳言是真的。”霍禹對霍沐雪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