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從分局前往文化演藝中心,丁楊一直想聯係肖可語,但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沿途的木蘭花,盡管受到汽車尾氣和摩天大樓交相擠壓,仍頑強地綻放著,張揚著多彩的韻味,就像這座城市的傳統文化,它頑強的生命力讓文化評論家歎服。
越往西走,車流越是陷入了環城工業園玻璃與鋼鐵的建築群,這是無形、無靈魂、無邊界、無曆史世界的重要象征,漢洲因為有了這些才成為中部發展迅速的城市之一。城市原住民,雖然感覺到了正在來臨的變化,因為懷舊情結,仍抓著過去的習俗。他們沒有一夜暴富的動機,對於他們來說,人生最大的危機就是衣食無憂。
與上次來演藝中心有著類似的原因,但身邊沒有肖可語。丁楊將車停靠在地下停車場的出口邊,看了一下表,已經10點多了。演出在一刻鍾前就已結束。
他順利地來到舞台出口。已有二三十人在那兒等著,都是些年輕男女,穿著光鮮,發型顏色五花八門,與他上次帶著肖可語觀看演唱會後,在宴會上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在這等著的是些鐵杆歌迷,有的來自誌願服務協會。
他走上前,問一位年輕姑娘是否在等蒙蘭蘭。姑娘麵露喜色,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還要等多長時間。顯然蒙蘭蘭不會很快出來。這對丁楊來說不成問題。需要等多久就等多久。他試探著問姑娘是不是誌願者。她不願說跟蒙蘭蘭無關的事情。
無關?怎麽可能。他的臉色一定跟他的內心感受一樣凶狠,嚇得姑娘立即轉過身去。他走到一邊的樹蔭裏,漸漸適應了四周歡欣的氣氛後,愧疚地意識到剛才的失態,蒙蘭蘭也許真的隻是一個歌手而已。
然而,蒙蘭蘭不僅是歌手。她組織的誌願者疑似參與了偽劣產品的高價推銷,對肖繼中命案負有責任。盡管不太可能,但種種間接證據將她與之勾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