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肖可語剛把手伸進洗手池,背後傳來一聲低吼,“把值錢的東西留下!否則捅死你。”
兩手留在洗手池裏沒動,她扭頭看去。三個蒙麵男人——不知是矮還是未發育完全,高度都在她肩膀位置——呈攻擊隊形分列三邊,中間的男人手裏握著一把匕首,頂在她腰間。
真倒黴!肖可語覺得大廳太寬,廁所一定很遠,便下了層樓到停車場小便。誰知在這看似空無一人的廁所裏,遭遇搶劫。她打量了一番三人,為首的應該是持刀者,壯實、老練、站姿準確,難以對付。但隻要對付住此人,危機迎刃而解。
她運氣試了試。匕首角度很準,男人使勁地抵著。一旦她反抗,真會捅進腎髒。
她兩手顫了顫,輕輕地做出甩水的動作,給人投降的印象。“三位,”她弱弱地用普通話說,“除了車票和證件,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們。”
匕首晃了晃,為首者應道:“拿出來。”
“好,好。”肖可語一邊說,一邊裝出顫栗的樣子。
就在為首者伸手接她背包時,肖可語苗條的身軀一扭,躲過匕首,瞬即用盡全力反手扭脖,將持刀者製伏在地。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另外兩人慌慌地對視一眼,明晃晃的匕首已經到了肖可語手裏,隨即向他們刺來。兩人一聲喊,便消失在門外。
肖可語的目標不是他們。這時,她有了一個主意,既然阿阮來了高鐵站,站裏卻無人見她,她或許落入了這夥人手裏。要想找到阿阮,就要從這人嘴裏挖情況。
在車站盜竊搶劫的,無非是些混混,肖可語對付這種人的經驗十分豐富。不一會兒,為首的便老實做了交代。他們還真抓了個粉紅頭發的女孩,因為人長得漂亮,被他關在高鐵站旁邊的出租屋裏。他願意帶肖可語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