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祐性格同其兄長張嘉貞差不多,如今又是仗著張嘉貞的勢,更是目中無人,哪裏受過此等閑氣,還是被一個妓子!
真真是要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李嗣升見著情況不對,忙起身喝到:“此乃朝堂外市井間,不得無禮!”
張嘉祐忽然一個激靈,才想起在坐的還有三皇子李嗣升,況且,千牛衛將軍王世川也在。
王世川隨侍陛下身側,此事若被陛下知曉,那自己才是真沒臉了。
想到此處,張嘉祐壓下心頭怒火,朝著王蘇蘇和書生們道了句“對不住”,又朝著李嗣升施禮說道:“是卑職莽撞了,還望大王恕罪!”
李嗣升擺了擺手,張嘉祐陰著一張臉自斟自飲起來,便是連陸堅同他說話也是不理會了。
王蘇蘇朝著李嗣升感激一笑,恰好此時簾後有人來喚,王蘇蘇又團團屈膝施禮告退,便離了大堂。
“摩詰兄,這可得不償失啦,一首詩才換了王都知一麵,連杯酒水都無,更沒有請你為入幕之賓呀!”那邊一個書生看著人離去,笑著同王摩詰說道。
王摩詰?這名字好熟呀!
王世川看著那一堆書生想著,摩詰,王摩詰,不就是王維麽!
“王摩詰?”此時李嗣升也聽到了那邊談話,忙起身走到那邊問道:“你便是王維王摩詰?”
“正是在下,不知兄台貴姓?”王維起身回禮道。
“啊,岐王是我叔父,我聽他提起,王摩詰書畫一絕,坊間已是流傳開來,一直無緣得見。”
王維聽到“岐王”二字,臉上卻是微微泛紅,他感激李嗣升說的是“岐王”,而不是“玉真公主”。
自己第一次參加科舉落地,以為是自己才疏學淺,後來才知是差了點關係。
於是這次,在一次酒宴上,自己經岐王引薦,為玉真公主演奏了一曲《鬱輪袍》後,便被引到玉真公主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