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噶爾氏一族發生了叛降後,族中子弟皆低調隱忍,尤其是在取而代之的韋氏麵前,每個人都小心謹慎,行事更是如履薄冰。
對此,燭龍莽布早就知曉,看著陡然暴怒的噶爾悉獵,心中更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日,悉諾邏命我軍三千步騎為前鋒逼近鎖陽城,他自己的騎兵在後跟隨,我本無異議,畢竟也以為鎖陽城形若空城。”
噶爾悉獵說到此處,歎了一口氣,燭龍莽布卻從他話中聽出問題:“以為?難道鎖陽城已有修繕,你們沒能攻下?”
燭龍莽布臉色凝重,若是如此,唐軍的速度委實太快了些!
“並非如此。”噶爾悉獵搖了搖頭,繼而又將那日的情形詳細地說與燭龍莽布。
“我的將士在對方箭矢的攻襲下死傷無數,拚殺之中又折損大半,而悉諾邏卻帶著自己人先逃了。”
噶爾悉獵喝了一口悶酒,憤恨地繼續道:“當時,若不是親衛拚死相護,我早就死在那裏了,今日還哪能與你在此飲酒。”
噶爾悉獵的確氣惱,他拚死才殺出重圍,跟隨自己殺出的將士也僅剩下千餘步騎,如此的損兵折將讓他的實力銳減,當時便有想要殺了悉諾邏的心思。
原本在國中就伏低做小,如今又折損這麽多兵將,讚普怪罪下來也是自己擔著,今後噶爾氏一族的日子豈不是更為艱難。
燭龍莽布聽得訝異不已,問道:“你說事後探子回報,唐庭大軍根本沒有異動,那為何會中了埋伏?”
“為何?悉諾邏就是被那小子給騙了!害我折損這許多,當真窩囊!”
噶爾悉獵一拍桌子,心中極為憤懣,若不是悉諾邏指揮有誤,斷然不會折損這麽多人,便是功勞也能再多搶一些。
燭龍莽布剛要問個清楚,卻聽帳外一陣**,忙開口喝問:“發生何事?如此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