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先生,別害怕。”一個男人放下了放大鏡,玻璃上那碩大眼睛就此消失,他笑著遞上了一杯咖啡和一個膠囊:“抱歉,你好,我叫馬克,德國人,吃藥。”
自從見到老貝和彼得後,海螺號上什麽人說漢語我都不奇怪了。隻覺得早知今日上了海螺號,當初苦學英語有啥用。
人在初醒或者忙碌的時候,別人塞給你什麽,都會接住並照做。我不假思索的吃了膠囊:“你好,我叫蔣平鷗,這船上通用語是漢語嗎?”
“對,這幾年換成了普通話,原來說方言,更難學。”馬克回答道:“我的前室友丁健漢語也不錯,我還是說不太好,以後請多多指教。”
丁健不是國人嗎?咋可能漢語不好。我心裏嘀咕著,剛睡醒嗓子有點幹,那膠囊下滑就有點噎得慌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再看手指上竟然貼了個創可貼:“我吃的啥藥,我手指怎麽了?”
馬克笑著揮揮手:“忘了說了,我是船醫,也是你的室友,每個船員都要留下血樣,標注血型並檢測身體疾病情況。剛才那藥是霍亂口服疫苗,你是臨時招來的,老貝找人辦的霍亂疫苗證可抵擋不了霍亂弧菌。這一周不要飲酒,注意休息和個人衛生。”
“哦,謝謝,我可能太累了,你替我采血我都沒醒。”
“那倒不是,我用你測試了一下新的麻醉替代藥物,正好不影響你休息。”馬克很認真的說著。
我當場就石化了,為了采個血就給我麻醉?還是替代藥物的測試,萬一我出事了怎麽辦?!我甚至想摳嗓子眼,把藥吐出來,誰知道他給我吃的是不是霍亂口服疫苗。
馬克倒是不自知,他突然很興奮的說:“你是齊魯人,還有蒙古人的血統,甚至可能有古東夷人的基因,隻是不明顯,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什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