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號,成了瘋人院。隨著航行繼續,我倒是不做夢了,但每天都會救起幾名誇父號船隊的水手。
於是乎,船上開始變得每日都鬼哭狼嚎起來,嚴重的更是大小便失禁,弄的臭氣熏天。不過也有好一些的,吃飯行動都沒問題,可你不能提問,一問發生了什麽,就渾身打哆嗦,再難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不過至今為止,我們救上船的都是誇父號船隊的拖船駁船雜貨船等,誇父號主船船員並沒有一人被救起。
馬克分析說,這些船隊輔助性作用的船員,在情緒較為穩定時攀談,發現他們很多是新雇來的,並非是見多識廣的老船員。之前我們也聊過,說誇父號是最大的打撈船,船隊船員數量很多。
那麽肯定會有良莠不齊的現象,海上船員麵對風浪尚且能做到表麵無畏,可你讓他們看什麽塞壬、鎧甲怪物、大王烏賊,那我估計是個人都得嚇傻了。
我可不是說我不是人,其實我雖然愛冒險,也喜歡驚險刺激的事情,但骨子裏也有中庸平和的一麵。可海螺號不一樣,這是一艘不同尋常的船,船上是一群見多識廣沉醉目的的瘋子。群體的力量往往會給人巨大的改變,就像是一個人身在隊列中,就會有莫大的勇氣一樣。同樣,崩潰也會傳染,否則就不會有兵敗如山倒這個詞了。
我的工作繁忙了不少,天天照顧一堆人的屎尿屁,還要幫廚做飯,老王懶得給誇父號的人做,大多時間都是指導著我做大鍋飯。
海螺號空間緊張,但畢竟是艘大船,其實再塞個一百人都不是問題。經過馬克自己說的那種“半生不熟的心理輔導”,有些老船員逐漸的恢複了些許神誌,能夠斷斷續續的說出來點了。
不過描述通常都很模糊,邏輯也很混亂。但我們還是聽懂了,或許也隻有海螺號上的人能夠聽懂。他們說了幾個關鍵詞,粘液,活死人,控製。我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島上的事情,那種混沌神秘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