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聽聞這個消息如臨大敵,我聽不清他說的啥,但他肯定在電話那頭連卷帶罵了,因為林駟已經把話筒遠離了耳朵,估計把最近跟我學的那點口頭禪、髒話全都用到了誇父號船隊身上。的確,這不是小事,那些神智不清的也就算了,梁程茹上船這麽久竟然也沒有說。
雖然後來林駟轉達了梁程茹的判斷,但憑我對馬克的了解,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一定會嚴謹的再度對這些人抽血化驗各種測試。嘿,這又是他的一個不眠夜。
掛斷電話,梁程茹的故事又繼續了下去。
當天下午,船隊繼續探索的時候,突然有人昏倒在崗位上。經過船醫檢查,聲稱可能是中暑了。中暑多是頭暈頭痛伴隨高熱,而那是拖船上的一名船員,船隊的每艘拖船上,都有七名水手。
大海之上,海風陣陣,到了晚上都會覺得有些冷,可是白天中暑還是偶爾會發生的,畢竟不是每艘船上都擁有製冷係統。像是誇父號和海螺號這種大船,全船的製冷裝置造價不菲,通常很多船隻都隻有通風換氣,並非是空調製冷。
不過畢竟是誇父號的船隊,資金緊張也不至於如此寒酸。所以在拖船和雜貨船上,都有後來安置的窗機。把中暑者搬到有冷氣的控製室,又灌下了祛暑藥,抹上了清涼油,結果卻依然不見好轉,並開始了嘔吐還很快陷入昏迷。
就在這時候,誇父號主船上也有人倒下了。緊接著在兩天內,接二連三有十餘人紛紛生了病,葉小青以為是船醫未檢查出來的瘟疫,當即要把這些人隔離。
海上的天說變就變,這時候他們卻遭遇了風浪。
若是平時大家還能堅守崗位,可現在病情導致人心惶惶,操作失誤下,有艘拖船當即就被打翻了。就連誇父號也因為起重器沒有固定妥善,甩擺後造成了上層建築的破損,不少房間都被打壞了,這或許也是海螺號發現銘牌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