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案審會結束後，老隊長就招呼我們睡一會兒，天亮了還要繼續工作。

其他人陸續回宿舍了。

邱楚義蜷縮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就睡著了，我依偎在沙發的另一角，也渾渾噩噩地閉上了眼睛。

即使短暫睡著了，夢裏也是一直在追犯人。

直至邱楚義翻身的時候，伸腿將我踢醒了。

我這才看到老隊長仍舊坐在白色背景板前勾勾畫畫，我輕聲喚道：“王隊？”

老隊長回頭看向了我：“你怎麽醒了，現在剛剛四點多，你再睡一會兒，等到天亮了，我就喊你們。”

我坐起身：“您怎麽不睡呢？”

老隊長疲憊地笑了笑：“我不困，正好也想一想明天的工作安排。”

此刻，我的睡意也逐漸褪去：“您有什麽想法嗎？”

老隊長也坐了下來：“就目前掌握的信息和線索，仍舊無法為案件定性，雖然誘拐和傷害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也無法完全排除意外的可能。現階段，我們隻能做最壞的打算，按照誘拐和傷害來處理。”

我反問道：“如果真的是熟人作案，他們怎麽能夠下手呢？”

老隊長無奈地笑了笑：“有時候，隻有熟人才會知道你的軟肋，你的痛處，你的弱點，他們下起手來往往更直接，更殘酷，更讓你措手不及。”

次日一早，等到同事們到齊，老隊長便就排查走訪工作進行了分工：

我和邱楚義就昨晚遺漏的住戶進行走訪，老隊長和其他同事就譚振華的人際關係進行排查，同時，老隊長在向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匯報相關情況之後，聯合了各轄區派出所和鄉鎮派出所就轄區內水塘溝渠以及廢棄廠房、窖井等地方進行排查，另外，由於譚家裝有電話，隻是沒有來電顯示功能，老隊長也派人去了電信部門查詢一下近期家中來電情況。

調查最先在我和邱楚義的走訪中出現了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