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自從豹哥離奇中槍死在醫院裏之後,混社會的那幫渣滓再也沒有來院子搗亂了。
吳教授忽然迷上了釣魚,整天都在他的房間裏,用銼刀、鋼鉗製作著釣魚竿。他的手還蠻巧的,做出的釣竿比外麵商場賣的還順手。想當年,我在江湖上也有“巧手黃”的稱號,隻是我退隱江湖多年,手腳也漸漸沒那麽靈巧了。
有一天,我剛起床,就聽到有人敲門。
開了門,我看到外麵站著一個隱約有些麵熟的中年人。他遞來一張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字,我頓時感覺有些頭暈。
他是於偉安。
於偉安顯然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他一臉和善地問我:“黃先生,請問您這幢小院有出讓的意願嗎?”
“呃……”我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才好。
“以前,我曾經托人向您詢問過,當時我出價八十萬。不過我現在也覺得八十萬實在太低。所以,翻個番,一百六十萬,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這個價碼,離我的期望值還差了很多。
但自從李小姐上吊自殺之後,除了豹哥上過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地產商人來詢問過我了。
見我有點猶豫,於偉安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手。一個馬仔拎著一台平板電腦走到他身邊,於偉安在電腦的觸摸屏上比劃了幾下之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視頻文件。
打開視頻文件,我立刻看到一幅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麵。
畫麵上,一個衣著清涼的女孩正對著攝像頭,做著搔首弄姿的姿勢,然後脫掉身上一件件本來就很少的衣物。當她一絲不掛的時候,畫麵忽然傳來“咚咚咚”錘門的聲音。女孩頓時花容失色,左顧右盼,然後崩潰般哭泣了起來。
這個女孩,正是我曾經的房客,李小姐。
接下來,女孩從抽屜裏找出一根繩索,搭著凳子把繩索的一端係在了日光燈的燈座上,另一端打了個足以套進腦袋的繩結。最後,她把腦袋套進繩結後,一腳踢倒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