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詢問”過了兩個人,網絡部的鍾奕沉已經回家了,我是在隔天午休的時候“逮”住他的。
當時是在公司大樓的天台上,他時常吃完飯上去散散心,我找了個時機也跟了上去。
大樓的天台上相當寬闊,為了安全四周有鐵絲網圍著,隔開了數十米高度的同時也隔開了自由的空氣。鍾奕沉背對著我一個人站在樓邊上,兩隻手搭上了鐵絲網,鐵絲網後麵的背景是大片湛藍的天空,遠看上去他就象一個渴望自由的囚犯。但即使說他是囚犯,也是象《肖申克的救贖》裏的邁克那樣一個幽雅的囚犯吧。鍾奕沉身高一米八十幾,相貌俊朗,身材挺拔,在哪裏都有種讓人刮目相看的感覺。似乎記憶中殘留過“她”看鍾奕沉時異樣的目光,大概這種人才是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吧,我不無酸楚地這樣想著。
我跟他沒有深交,但彼此還是有過幾次簡短談話的。他滿健談的,在一起不用為說什麽話題擔心,但幾乎每次都是我以不同的理由抽身,結束談話的。糾其原因是因為站在一起的時候他比我高出大半個頭,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壓迫感,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我們成不了朋友。
察覺到了有人走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我後略微點了下頭招呼。
我走到他四五米前的位置停住,問:“怎麽?心情不好?”
“哼,沒有理由‘心情好’吧。”他回過頭用後腦勺對我說。
“為什麽警察會懷疑你?”我開門見山地問他。他是個直率的人應該不會反感我這過於直接的問題。
“怎麽?你也關心起這事來了?”他轉身對著我說話,看來這問題對他還是造成了衝擊。
見我沒有回答,他又問:“為什麽你要問這個?”
想了想,但我給不出一個能讓他信服的理由,隻好含糊地說:“因為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