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飄遠的情緒,打起精神抓緊破案。
我把這幾天調查所得到的資料擺放在桌上,整理好重新複盤一遍。
報案人是一名初中二年級學生,名叫興純純,就讀於育才中學。
拋屍時間全都選擇在工作日。
拋屍地點第一次是河提邊,第二次在超市後門。
第三次是菜市場……
最後是育才中學的小巷垃圾桶。
‘育才中學’四個字已經在我的記憶力出現三次了。
我立馬衝向監控室,觀察拋屍的前後幾天。
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了,是齊靈。她‘碰巧’路過了拋屍的監控盲區。
事情發生時,我們不是沒有查過監控。隻是因為那些地方全都是監控盲區。
這次好不容易周圍有一個監控攝像頭,便拍到了齊靈。
拋屍的地點是一條直線,起初我想不通凶手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現在我懂了,這條路是齊靈上學的路線。
如果凶手是齊靈,一切好像又說得通。
齊洪的長期毆打,齊靈自然懷恨在心,動機這不就有了嗎。
可是為什麽齊靈要把齊洪的**割下來?為什麽此前沒有出現,反倒這次她要出現在?
我真的不希望是她。
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一出生就讓她經曆那些。
她和我一樣,原生家庭帶來的痛苦,讓我們在懸崖的邊緣反複掙紮。
正因為我和她一樣,所以我能理解她的痛苦。
要是我早些遇見她就好了。
要是我早些發現她就好了。
要是我早些了解她就好了。
要是我……
審訊室黑得像地獄,又不像地獄。它有一個窗,有一束光。
院長阿姨和孕婦就是我的光,黑暗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這才讓我沒有走上極端的道路。
但是齊靈不一樣,她的世界沒有光,就連窗口照進來的亮都那麽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