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後麵,啟伢已經大汗淋漓。
他的雙眼已經陷入了一種朦朧的狀態,是蒙上了一層的水霧。
他嗤喘著呼出來的熱氣,和握緊成拳的手。
無法,無法忍受了。
啟伢終於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而他也在劇烈地掙紮著,躲避著那一根滾燙的針。
這讓齊落熵一時間非常難辦。
他不得不按住啟伢,因為斷臂還沒有接上,如果啟伢再掙紮的話,可能會讓他的斷臂遭受到二次的傷害。
可是這樣,他就無法去給啟伢縫製傷口。
他剛是要求助於周楚暮。
哪裏想到,等到他抬起頭看向周楚暮的時候,周楚暮卻像是在觀望什麽。
周楚暮徑直地走出了房門,那些在門外觀望著的孩子,像是受驚的鳥獸一樣,一下子地全部散開了。
周楚暮無視那些躲在後麵,不敢直視他的孩子們,而是走到了門口的草叢中。
他用衣袖扒開草叢,看見了其中的一簇正在茁壯生長的草根。
他毫不猶豫地隔著衣袖,用手抓住那個草根,直接拔出來。
周楚暮回去的時候,啟伢已經快要在地上打滾了。
如果不是齊落熵狠狠地摁住他,恐怕,啟伢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
周楚暮沒有說話,而是上前強硬地扒開了啟伢的嘴巴,把草根塞進了啟伢的嘴裏。
嘴裏的東西讓啟伢下意識地咀嚼,還沒有等吞咽回去,啟伢已經吐出來一口的濃沫。
他渾身抽搐了一下,緊接著翻了個白眼,直勾勾地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幸好,齊落熵還在抱著啟伢,沒有讓啟伢受到二次的傷害。
“這是?”
齊落熵不解地發問。
“麻痹神經的藥草而已。”
周楚暮簡單地回答道。
他也是在無意識的時候發現的,門口的這束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