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辭道:“剛才路過遊廊時,我見隔斷處有個鐵門,門上有鎖,平時這鎖是鎖著的?”
福管事道:“白天不鎖,晚上才鎖。昨天因為於老夫子特意叮囑,所以鎖的比平時都要早,酉時就鎖上了。”
崔辭道:“這麽說,前院通往大成殿的鑰匙除了你,隻有於老夫子和薛琦有?”
福管事:“沒錯。但大成殿有個後門,通向百泉湖,那也有個出口。隻是書院學生不會去那裏,一是因為距離小成殿太遠;二是因為中間隔著於老夫子的大成殿,往來少不得要被教訓。”
崔辭道:“這於老夫子平日是不是特別嚴格?學生都懼怕他?”
福管事哀怨的歎了口氣,千言萬語都在那一聲“唉”中。
崔辭道:“他既這麽嚴格,對這位薛相公倒格外縱容。福管事,你去把這個薛琦叫來,我倒要會會這位有潔癖的公子哥兒。”
福管事應了,又滿頭大汗的跑出門去找薛琦。
眾人正在等待間,孫嘉上突然站立不穩,身子晃了兩下,直挺挺往前栽下去,那樣子看起來極為嚇人,將麵前的椅子一連砸倒了數個。
王順德忙將他扶住,道:“你怎麽了?”
崔辭和王順德二人一起將孫嘉上扶坐在椅子上,隻見他臉上蒼白,呼吸局促,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崔辭趕緊手忙腳亂的倒了一杯茶水喂給他,道:“快喝口茶!”
孫嘉上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終於緩了過來,虛弱道:“謝大人關心。我從小患有氣虛症,今兒早上折騰了許久,有些體力不支。
崔辭便道:“既然你身體不舒服,就別陪我們在這耗著了。回去休息吧!”
孫嘉上抿著慘白的嘴唇,搖手道:“大人,不礙事的。”
王順德道:“大人讓你回去你就先回去!有事大人自會傳你。”
孫嘉上聽王順德這麽說,才艱難起身:“那學生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