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福祥的宴會,正開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汴城商會會長趙鄂的家裏,卻是另外一番靜悄悄的景象。
無關的下人,早已經被趕了出去。
此刻,趙家的書房裏,隻有一屋搖曳的燈火,還有兩個靜靜坐著的人。
奇怪的是,坐在上首都的,並不是家主趙鄂,而是一個衣著華麗,鷹鼻嚴峻的中年人。
趙家家主趙鄂坐在下首,神態裏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我們臨安趙氏曆經數百年不倒,就是因為能夠審時度勢,順勢而為。”
中年人緩緩說著,言語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倨傲。
趙鄂連忙點頭稱是,如果外人在這裏看到肯定會嚇一大跳。
堂堂汴城商會會長,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汴城趙家家主趙鄂!
在這人麵前,竟然如此低聲下氣。
“這麽多年,你們汴城趙家作為我臨安趙氏的旁支,倒也十分爭氣!”
“赤手空拳在這汴城裏打出一片天地。著實不容易。”
中年人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都是族長尚書大人治族有方,也有賴二叔您對我們汴城趙家這一脈的提點和照拂。”
趙鄂連忙欠著身子說道。
他口中的族長尚書,自然是當今六部之首,禮部尚書趙懷安。
如今的大周朝。
聖人即位之後,並沒有繼續設立中書省宰相,而是讓六部各自根據分工治理朝政。
所以,換而言之,六部尚書就等於是當今大周朝的內閣成員,權傾朝野。
趙鄂口中的二叔,就是臨安趙氏趙懷安的親弟弟,趙懷之。
別看趙鄂,在汴城翻雲覆雨無所不能,但在這些京城來的大家族麵前,還是不夠看。
所以,他的姿態也擺得很低。
人嘛,貴有自知之明。
“你一定想著,這麽多年來,我們嫡係一脈,總是把持這進入朝堂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