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成為一名旅人,必須要有點才能才行,無論吹拉彈唱還是武學高超,總之,才能越多越好。
才能,是決定一名旅人能前行多遠的度量衡。
旅人是時刻都要準備應對各種突發險境與生活問題的,這一點我早有心理準備,也自信足夠應付,就憑我手中長劍與堅不可摧的意誌。
我已是靈師,單單靈師這個名號,就代表了強悍、長壽等卓越才能。
且不說那天下無雙的碧荒旅人宮如靜,曆數那些聲名鵲起的旅人,哪個不是靈師?
不過,沒人會嫌棄自己才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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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有個鐵匠,是個酒鬼,十分豪爽,我們都喜歡他。
我常常去他家看他打鐵,我特別喜歡那一錘一錘有力的撞擊聲和四散飛濺的火花,還有淬火時候呲呲的聲音和那一縷嫋娜青煙,而且光著膀子的鐵匠身上全是爆炸的肌肉,讓我非常羨慕。
漸漸地,也跟這位酒鬼大哥混熟了,於是後來每次看過癮,臨走前,酒鬼鐵匠總是對我說:“我打鐵的時候沒酒就使不上勁,你玩兒劍的時候也該整兩口,來!幹!”
而且每次我都是‘盛情難卻’,喝下那杯苦水,常常咳嗽的臉都通紅,然後暈暈乎乎地離開,繼續去練劍。
後來,居然漸漸貪戀那一口力道十足的辣味,雖然味道永遠是那麽差勁。
然而仿佛也就僅僅是想品嚐那口難以下咽,竟然再也難以忘懷與舍去。
很快,我的酒量令我父親都咋舌。
我的小小謀劃也就此得逞了——村裏隻有酒鬼鐵匠這裏釀酒也販酒,而我家在經濟上實在有點兒捉襟見肘,常常吃了這頓沒下頓,完全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用來買酒喝,也隻能常常去那裏混關係,一步一步,終於被我熬到了混酒吃又不用給錢的地步。
當然,我也並非僅僅是白吃,多數時候,我還是會幫他一些忙的,久而久之,倒也學到了點兒鐵匠技巧——這又是一分才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