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奉天殿內隻餘下三種人,一種跪在地上的,一種拿著鋼刀的,還有一種坐在龍椅上的。
聲音嘈雜,老老少少的求饒之聲回**在寬大的殿堂之內,來來回回,無休無止,震得人耳膜生疼。
夏延淡淡的道。
“閉嘴,再敢出言者,照殺不誤。”
田雨和一眾錦衣衛接到示意,當即冷眼掃視著底下的人。
寬大的奉天殿內站滿了人,錦衣衛們無一人出聲,文武百官們頓時噤若寒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無一人敢再出言求饒。
蕭呈文冷眼看著奉天殿發生的一幕幕,直至夏延喝止眾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一時之間,奉天殿內隻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一縷斜斜的陽光劃破黎明,從遙遠的天際射來,照在地麵上,
陽光輕輕灑落在殿外的石板上,柔和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這時的世界,沉凝、靜謐、溫馨。一切安靜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也被凝固了。
從陰暗的殿內從外望去,陽光透過雲彩落在青石板上,泛起幾道金色的光暈,灑在附近的台階和石柱上,漸漸地將它們鍍上一層金黃的色彩。
奉天殿內和殿外,此時儼然是兩種情形。
夏延輕輕起身,直直的看向蕭呈文,周圍的錦衣衛也沒有逼迫這個群臣之首的老人下跪,他也沒有阻止。
隻聽夏延笑道。
“蕭丞相,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蕭呈文望了一眼周圍密密麻麻的錦衣衛和閃著寒光的鋼刀,便知夏延為了這一幕定是苦心謀劃已久,這小小大殿自己輕易是脫不了身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夏延到底要幹什麽,但仍舊走近夏延,笑了笑。
“夏延,我猜你不敢殺我。”
夏延看著這個威嚴滿麵的老人,心中微感詫異,身為刀俎,蕭呈文竟然絲毫不驚慌,倒是沒有失了一國宰相的風範,不由得高看來他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