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問,夏延已然是怒極。
那日夏延聽到琦然水患一事,已知是關乎性命之事,幾乎放下皇帝的架子向蕭呈文乞求,蕭呈文身為丞相,卻不顧大局,出言嘲諷,實在是令他怒火萬丈。
蕭呈文伸手接下香爐,聽到夏延一說才想到,他這般武力脅迫自己勒索錢財,原來是為了這個,當下心中了然,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將這些銀兩交出去,暗道。
夏延鋌而走險,囚禁我等,不出十日,朝野上下必會得到消息,且不說禦林軍,就是遠在萬裏的二弟也必然會聽到風聲,倒時候,琦然內亂,百官反戈,他就是各眾叛親離的下場,不如忍氣吞聲,就等他先逍遙快活完這幾日再說。
主意已定,蕭呈文道。
“陛下仁德寬厚,乃是琦然百姓之福,但要說銀兩,該從稅收入手,臣等小小宰相,又哪裏會有賑災搶險的銀兩呢?”
夏延暗悔自己剛才沒能控製住情緒,竟然動怒了,輕輕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向田雨打了一個手勢。
田雨接到指令,吩咐了身邊的錦衣衛一聲。
頓時兩個錦衣衛走到奉天殿門前,將兩扇大門合攏了上去。
“那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
夏延看著奉天殿的一幹朝臣,也不再言語,坐在皇位上閉目養神。
文武百官驚疑不定,匍匐在地,眼神卻紛紛四處打量,希冀有誰能夠挺身而出,解救他們於水火。
隻是這樣一群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守在這裏,哪有人敢不要命的去觸夏延的眉頭。
……
皇宮大門已經緊緊關閉,城牆上守衛的士兵個個神色緊張,手裏握著長槍,暗暗警惕下麵圍觀的一眾百姓。
圍在宮牆外的一大群百姓服飾各異,有穿著粗布麻衣的平民,有流落街頭的丐幫眾人,也有錦衣綢緞的達官貴人,更有道袍僧衣的出家子弟,還有一些外地流亡過來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