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情緒過於低落,路藝親自把我的餐盤連同他的一起拿到了餐具回收處。
看著他的背影,我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把想要他父親幫忙的哀求真的說出來。雖然我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但新人警察的實習期是一年,我在第2天犯了錯誤,我還有363天可以彌補,我不想認輸。
食堂裏,學生基本都撤了,阿姨們都開始吃飯了。
路藝走回來,但沒坐下。
“你需要睡一覺。”
“不想回家,還能去哪?”
三張各挨一麵牆的單人床。床鋪在上麵,下麵是書桌。有空調,獨立衛生間,警院的研究生宿舍比本科宿舍的條件高了一大截。
但其實,警院是沒有研究生院的,路藝他們作為第一批研究生,算是小白鼠。
警院在我大四的時候,和北京最著名的政法大學建立了合作,像很多省級公安院校一樣,在建立自己的研究生教育體係前,先采用聯合培養研究生的模式。
以路藝的成績,直接考到北京都沒問題,但他還是選擇留在了警院,這背後估計跟他爹分不開關係。
“哪張是你床啊?”
我看著眼前這三張清心寡欲的床,它們的主人也是我們這一屆僅有的三位研究生。
“你是刑警,自己判斷。”
“我熬到現在,腦漿子都幹了,不想動腦。”
“困了?我以為你要熬死自己。”
“你沒咽氣之前,我肯定喘氣。”
我一邊說,一邊爬靠近衛生間的那張床。它下麵的書桌,擺的耳機、電腦等都是牌子貨,連鼠標墊上都印著奢侈品的logo,肯定是路大公子的。
“你睡醒了,把我床單也洗了。”
我用呼嚕聲回答路藝。
這一覺,我睡的很不踏實,迷迷糊糊間做了很多夢,但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忘了。
我拿起手機,下午3:30,滿打滿算我睡了1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