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點名要見我的是崔芳婷。她已經醒來有幾天了,身體狀況經醫生評定,終於可以接受警方審訊了。
按規矩,審訊她的活怎麽也輪不到我。但鑒於她點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讓我到場了,然後大塊頭和師父也來了。
在醫院走廊,還沒到達崔芳婷的病房,一個矯健的身影就朝我撲過來。
“朱哥。”
竟然是染了黑發的黃毛。別說,換了造型的他散發著濃濃的少年氣,竟是煥然一新了。
“我跟婷姐說了,朱哥問什麽,她都得如實回答。”
黃毛的下巴揚的高高的,一臉要誇獎的可愛樣。
我親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表揚他。看來,不是崔芳婷點名要見我,是他在背後立的功。
就這樣,我、師父和本來負責審訊崔芳婷的大塊頭,跟著黃毛走進病房。不知道是不是醫院這邊知道我們需要審訊,所以提前做了安排,總之我們進入的時候,發現病房裏隻有崔芳婷一個病人。
那這就好辦多了。
來時的路上,大塊頭已經就審訊內容和我做了溝通,就是提前預防崔芳婷隻想和我交流。所以,由我來審訊,也沒有問題。
按流程,我先做了自我介紹和師父、大塊頭身份的介紹,然後確定了崔芳婷的身份,最後開始問詢。
可在我問出第一個問題後,她就不說話,隻拿依然浮腫的臉,對著黃毛。
黃毛見狀,撓撓他的一頭黑發,然後看向我。
“朱哥,我和婷姐說,你和別的警察不一樣,所以……能不能按你的風格來和婷姐聊聊。”
和崔芳婷的見麵與和張起岩的見麵不一樣,張起岩是以保釋人員的身份約見,但崔芳婷是審訊,規定不能亂。
我正想強調一遍紀律性,師父的大長腿踢了一下我的椅子,我馬上心領神會。
“好啊,剛剛是審訊的標準流程,接下來,我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