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熔爐

{我很羨慕他,他活得是那麽自在,從來沒有人能欺負他,從來沒有人敢惹他,他叫陳霄楓,是我的同班同學。他時不時就會曠課,可從沒有老師會多說他一句,他似乎被老師們無視了,可我知道,正因為他的存在太耀眼,老師才不敢直視他。}

——張翰文日記

一個月之後。

北京第七十二中學,高中部的課堂上,老師正在點名,當他念到“陳霄楓”這個名字時,沒有人應答,老師抱怨地問:“陳霄楓今兒又不在麽?”

整個班級上一片寂靜,沒人應聲。

老師看向坐在前排的張翰文問:“翰文,我記得你住的離陳霄楓家挺近的,你知道怎麽回事麽?”

張翰文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冰冷,盯著老師回答道:“老師你知道前些日子,他被人堵在學校後麵那條胡同裏嗎?”

老師皺著眉頭問:“你看見了?他被人打了?”

“很多人都看見了。”

這時老師望向班裏其他學生,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也不敢和老師對視。

老師又瞥向張翰文,“你看大家都沒吭聲,你可別瞎說。”

張翰文突然露出一瞥詭異的笑容說:“他們不吭聲難道就代表沒看見嗎?”

老師皺起眉頭,“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張翰文冷冷道:“我隻是在陳述一個邏輯關係。”

老師有些生氣地說:“瀚文,你可不要以為自己成績好,就能這樣。”

張翰文盯著老師,“請問我怎麽了?”

被這樣一問,老師猶豫了一下,眼珠轉了一圈說:“你的態度!對師長的態度。”

張翰文惡狠狠地一字一句說:“我為我的態度道歉,但我希望您能明白,不吭聲不代表他們沒看見。”

張翰文一直是學校裏的三好學生,學習成績也沒落下過,老師不敢對他怎麽樣,便點點頭不再看他,衝全班同學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