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脫口而出,倒忘了此刻他是邊虯。
奈何,心直口快,把事情戳開了說,一直是他柳近的缺點。
在場諸人皆將看著他。
唯有安北卻麵容平靜,道:“哦,所以這跟偷生死簿又有何關係?”
李氏君哈哈一笑,隨即應道:“這些事看似跟生死簿沒有什麽關係,可這些都是她偷生死簿的引子,不過安大探官,你想的也對,我們不必摻和他二人因果,我們隻要知道如何拿到生死簿。”
至於這鬥笠女為何要偷生死簿,柳近也猜到了,無非就是城隍一事,他尋不到季雲琛的魂魄了,想拿生死簿探探生死。
怎知地府的人尋到這裏,順帶讓她有了威脅的籌碼。
當然,她威脅的隻是沈寄玄一人。
至於想用生死簿換來什麽,那便要看鬥笠女心裏有什麽了。
他跟隨師父這麽多年,有些方麵還是挺了解沈寄玄的。
沈寄玄平時便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除非他想出現,否則,誰也見不到他。
鬥笠女見他一麵,自然煞費苦心。
柳近點頭,下一秒,將目光移至鬥笠女麵前:“說吧,要怎樣才能將生死簿還給我們?”
又見那鬥笠女步步上樓,他們諸位也跟隨其後,樓上珠光點翠,檀木桌上鐫著麋鹿花紋,深淺交錯,光下,燦影如晝。
鬥笠女坐下,為幾人倒了酒,而後道:“很簡單,鬥詩,若我輸了,我自會將生死簿還予你們。”
聽這兒,柳近麵露笑容。
若論鬥詩,他們準贏。沈寄玄以詩酒大雅而名,他人間第一仙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而在場諸位皆是上神,雖是武官,可多少讀過些聖賢書。
“怎麽個比法?”柳近問。
“按位置輪,後者接前者上一句詩的末字,若到誰未接上,罰酒三杯,喝暈算輸。”鬥笠女道。
得嘞,柳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