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當然是那孽種藥王的廟。”
“是啊。”
“……”
一群村民嘰嘰喳喳的聲音入耳,柳近隻瞧見蜉祝眉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可這抹殺意隨著夜檀的話暈開了。隻聽夜檀話語平淡,道:“你們說蚍生人壞,可有親眼見過他殺人傷人?並未。你們說蚍生麵上生蝶是孽種,可他若真為孽種為何會得道飛升?他不計前嫌,知這兒鬧屍後匆匆趕來,你們呢,紅口白牙汙蔑他。不說遠的,說十年前這兒鬧饑荒……”
蚍生輕輕拽了把她的衣袖,她趕忙不說。
她開口總是溫溫柔柔的,從不說髒字,卻如此有分量。
夜檀又開始閉嘴不語,唇停手不停。她從懷袖中掏出一隻靈筆,在蚍生的蝶形胎記上描著,原本蝶的邊緣竟貼了光,真的成了絢爛的蝶。
蚍生本一副爽朗少年模樣,他本不醜,隻是他自己平常不愛裝扮,外加蝶形胎記,常年遮麵,讓人以為他很醜。
實則並非。
在場中人皆驚奇的盯著蚍生,柳近也不例外。
這蝶形熠熠而曜,外加他本身就不太醜,而今一看,竟格外俊美。若說神鬼兩界那些出了名的美男,一見也不過如此,而蚍生拾完後,並不比他們差。
夜檀停筆,似是欣賞成品那般,伸手抬起蚍生的臉,仔細瞧了一瞧,笑道:“不錯,此趟辦完跟我走。”
“夜檀。”蚍生咽了口唾沫,目光閃爍不定,隨即笑著喚了聲她。
柳近一臉懵然,問道:“夜檀前輩,你二位是有旁的事要做嗎?用我幫襯著不?”
“不懂事。”夜檀開口,始終未瞥他一眼。
嗯?!
說來,不知究竟是夜檀的脾氣太過怪了,還是她講話總是陰陽怪氣的,再或者,是他柳近自己的確有很大問題。他總覺著不知為何,不知做了什麽,便做錯了。
思慮著,又聽蚍生用神魂同他傳話道:“夜檀想做的事,讓她做便是,否則她會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