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庸華其人當真別扭……好些事他亦說不準。
“其實我知夜檀姐姐好多事，從前她在天庭，常化男兒身，將自己鎖在殿內醉飲，放浪形骸，後來她落了胃疾，請蚍生來醫治，蚍生脾氣好，不過難請，他不會隨便為人醫，夜檀最初找他，他想拒，奈何夜檀以香為誘，將蚍生引入殿，他才妥協，從那以後，蚍生逐漸生了情。”許相憶道。
柳近一驚，竟是如此？
若真如許相憶所說，是夜檀以香為誘，那麽，起初便是夜檀先看中了蚍生，設了千年之局。
從起初的醫病，到後來的貺香，再後來放浪……
又聽許相憶講：“神鬼兩界還有好多事是你不知的。千年前，夜檀姐姐、知彼、寧以夙在天庭算女中英豪，能文擅武，後來一些天庭貴戚之女以琴棋書畫成名，被諸多男神官捧奉，耍刀弄槍的姑娘被貶成偽男，這也罷，她三位偏不是張揚性子，千年下來平平無奇了。”
這柳近倒是有所耳聞。
夜檀不擅兵器，她的性子屬清流，會些武，蠻力極猛。知彼劍術極精，秉性堅韌，她的劍法碾住一群男武官不在話下。最值得一提的還是寧以夙，她真真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她飛升前征戰沙場，從小閱兵書習槍戟，自十六出征起，經大小餘戰百場，隻敗過一場，據說是敗給了褚恒。
說來複雜。
柳近聽她述著，竟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身子乏，還受了傷，唯有神魂在撐著。
他想問相憶什麽，奈何相憶愈說愈來勁兒，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又滔滔道：“天庭那幫貴戚生來便有神魂，沒吃過什麽苦頭，那些人除了綾竹仙子，都把尊卑寫在臉上，拽的很，尤其是何鳳銀，誰尋他看個病，似是欠他銀子那般。”
相憶本就壽長，若真挨個捋，能捋到百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