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河西岸,聚集的平民百姓越來越多了。
後金兵一邊謾罵著,一邊催促著平民百姓過河。
我手拿鳥銃,指哪打哪,一槍一個。
遼河西岸,人聲嘈雜,一支槍發出的聲音很單薄。
後金兵根本沒有把我當回事,他們大多都在忙著驅趕平民百姓過河,單槍匹馬的我,就像一塊石頭扔進了大海裏,隻能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我策馬朝那個頭戴高頂缽型盔的人奔去,那個人被圍在一群騎兵中間。
我像剝洋蔥一樣,鳥銃先指向最外圍的騎兵。
這些後金騎兵也不是待宰的羔羊,紛紛舉起大刀長矛向我撲來。
前麵一排騎兵剛倒下,後麵一排騎兵又補了上來。
這些後金騎兵像被施了魔法,一個個不懼生死,驍勇異常。
我還發現有一群騎兵,試圖繞到我的身後來包抄我。
我不慌不忙,沉著應對,指哪打哪,一槍一個。
我離這群騎兵越來越近: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
看似我有點應接不暇,其實我是聲東擊西,我的真正目標是那個頭戴高頂缽型盔的人。
我離這個頭戴高頂缽型盔的人,隻有約莫八十米的距離時,我看到他的頭盔前部有帽簷和下垂的護額,兩側綴有護耳。
再細看,他的鎧甲上身和下身連成一體,鎧甲是布麵甲結構。
“呯——”
我趁那個人側頭望了一下別處時,冷不丁地朝他的麵部開了一槍,那人從馬上摔到了地上,後金騎兵頓時亂作一團。
過了一會兒,幾乎所有的騎兵,都團團圍住了那個中彈倒在地上的人。
隊伍中,有個壯實的騎兵,把那個中彈倒在地上的人抱到了自己馬上,然後馱著他朝遼河東岸飛奔而去。
殿後的騎兵,一邊往遼河東岸撤退,一邊大聲叫喊著。
負責押送平民百姓過河的後金兵,像是得到了什麽消息,也顧不上押送老百姓了,都撤離到了遼河西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