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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紙牛

紮賽熱鬧了一陣兒,也是慢慢的安靜下來。

叫天紙鋪的活量是加大了,但是接活絕對不多接,精紮細做是叫天紙鋪的規矩。

有一天,來了一個活兒,滕叫天在天橋茶場喝小酒,吃豆聊天,南北打電話來,說有一個活兒,讓他回去。

南北沒有急事是不打電話的,看來這個活兒,是有點問題。

滕叫天就知道,恐怕會有事情發生,果然是,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

滕叫天並不著急,回了紙鋪。

紙鋪坐著兩個人,六十多歲,一男一女,看樣子斯文,有文化。

兩個人喝茶,看到滕叫天進來了,站起來:“滕老板,家母去逝,需要人花子,十二美女,紙牛和常紮。”

常紮就是用的一些喪事小品。

看著是十分正常的。

“請坐,具體有什麽要求嗎?”滕叫天坐下,南北給他倒上茶。

“也沒有特殊的要求,就是紙牛要點睛。”老頭說。

“我們是紮睛,或者是點洞。”滕叫天說。

紮睛就是用東西紮出來眼睛,點洞就是用東西弄出兩個洞來。

“我要求是畫睛。”老頭說。

“這個就難辦到了,要不你去別的紙鋪看看。”滕叫天說。

如果這要是在以前,他就不會拒絕,隻是會在價格上找補,畢竟是危險的事情,畫睛,紙鋪的人一直要跟到完,馬燒掉後,才能回鋪子,有著危險性。

“滕老板,我們進了鋪子,就不再選了。”老頭說。

“我們不畫睛。”滕叫天拒絕了。

兩個人想了一下,離開了。

人走後,南北說:“師父,畫睛可以畫內睛的,以前我們也做過的。”

“紮賽是個局兒呀!我擔心會出事的,從這個老頭的話語中,是對紮紙了解的。”滕叫天的擔心,不是沒有原由的。

南北也沒有再多說話。

晚上,南北弄了四個菜,在後院喝茶,關了紙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