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沒有想到,蘇婉竟然對西郊觀巷的那些紮官不知道。
也是,就西郊觀巷,那些紮官已經是不紮了,清代亡了,他們的祖宗也就不紮活兒了,但是他們有錢,現在紮活兒給誰?何況他們自恃清高,不屑為民間紮紙活兒,也是民間的百姓不配。
那鎮鬧出來這麽一出,恐怕不隻是為了好玩兒。
“我不知道呀!”蘇婉說。
“你還是沿兒人,有點不合格了。”滕叫天笑起來。
蘇婉也放鬆下來了。
“你收的紮活中,肯定沒有官紮了。”滕叫天說。
“那肯定是沒有,沒見過,不聊這個了,中午,我想請滕先生喝酒。”蘇婉說。
“嗯,這事你不要對其它的人說。”滕叫天不想告訴其它的紙鋪子,他也是害怕,這事說出去了,那鎮對自己會加了手段,自己畢竟對官紮是不了解的,誰知道那鎮會使出什麽手段來呢?
滕叫天看了一眼手表,說還早,他出去轉轉。
滕叫天從小塘的側門出來,就往街上去。
他琢磨著,孝天紙鋪,姚紙,唐三兒,出的事兒和紮官有關係嗎?
如果有,那紮官確實是挺可怕的。
但是,那紮官所紮的紙棺,是民紮,絕對不是官紮,滕叫天沒有看到過官紮,但是民紮還是認識的。
這事就蹊蹺了。
先查一下孝天紙鋪何力,再查一下西郊觀巷的那些紮官,還有多少個。
滕叫天給老劉打電話,說喝茶。
出來喝茶,滕叫天順孝天紙鋪何力的事情。
“何力,這個人也挺怪的,名牌大學畢業,就回家開了孝天紙鋪,他是學藝術的,家裏幹紙鋪,也不過就是在解放前,幾十年,三輩傳……”老劉說。
滕中天聽著。
老劉說完了,看著滕叫天。
“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孝天紙鋪的何力和官紮有什麽關係?”滕叫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