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娟拿進來的是領魂雞。
紮的活兒很粗,是村紮的那種,但是那陰氣可是非常的重,細看,就像馬上撲上來的感覺。
“坐下。”肇啟運說。
滕叫天坐下,費娟也坐下了,喝酒。
“說說。”肇啟運說。
“這是高紮,或者說是紮術了,此雞領完魂會跑的。”滕叫天說。
“滕先生果然是厲害,傳聞如實,這隻雞給我賺了很多錢,跟了我十年了。”費娟說完,笑起來。
肇啟運也笑起來。
滕叫天可是笑不出來,就村紮是最差的一種紮,粗糙不說,甚至形神都沒有,就是一個樣子。
費娟的這個外形是粗糙的,但是神出,陰含,重點就是,領魂之後,自己能跑回家。
這是跑紮,這是絕對的高紮和紮術了。
“那你的班紮,三十六伶女,也有可能會跑紮的。”肇啟運說。
“我沒有做行。”滕叫天說。
做行,就是可以讓紮行,紮跑,那是紮術。
“班紮之詭異,你還是不了解的,那官紮可以行紮,可以跑紮,當年在宮裏,宮燈自行,懸在半空,嚇死了一個宮女,一個貴人。”肇啟運說。
“肇師傅的意思是,跑紮,行紮?”滕叫天問。
“應該是這樣的,並不是你說的洗紙出現,洗紙可不會這麽跟你玩。”肇啟運說。
“那洗紙……”
“不言洗,不說紙。”肇啟運說。
就是說,不能說洗紙。
“對不起,我不懂規矩了。”滕叫天說。
“沒關係,有事再來找我,或者找費娟。”肇啟運說。
“謝謝。”滕叫天說。
喝過酒,回去休息。
下半夜,滕叫天聽到有聲音,怪怪的,似乎是什麽在叫。
他醒了,看了一眼炕上,肇啟運不在了。
他一下就坐起來了,穿上衣服下地,到院子裏,那聲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