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和蕊兒仍然倒在臥室的**。
毫無疑問,剛才那番經曆,是蕊兒的記憶印象。我倆的靈氣成功合二為一,而記憶的載體,本身就是靈氣。所以我自然能接觸她大腦深處儲存的信息。
之所以說那隻是記憶的“印象”,而不是真實的記憶本身,是因為人類並不是靠記住任何話、任何事來存儲回憶的。我們更多記住的,是那個人、那句話、那件事帶來的情感體驗。
譬如,一個人在童年時候被狗咬過。他一定記不住這條狗的所有特征,但一定能記住當時的恐懼感。
對於蕊兒來說,她的童年,幾乎完全是一場噩夢!
我以前總認為,隻有窮人家的孩子、鄉村裏的孩子,童年才稱得上不幸。現在看來,就算是蕊兒這種精英家庭的子女,恐怕也有無數不堪回首的往事。
其實,現在回憶起來,這些早就有跡可循。
蕊兒的母親,也就是我先前提到的那位曾經的女明星。她之所以退出娛樂圈,除了結婚這個原因外,坊間一直八卦,說她婚後患有躁狂症和抑鬱症,一度還傳出她曾經有過自我了斷的行為。當初看著磁帶封麵上那張漂亮溫柔的臉蛋,我一直把這些傳聞當成謠言,現在看來,也許不全是捕風捉影。
父親忙碌,母親抑鬱,自己又是個天生左眼殘疾的孩子,還被逼著學這學那,身邊的人要麽訓斥自己,要麽敬而遠之,可想而知蕊兒的童年處於一個怎樣的精神世界。
後來,就在這幾天,蕊兒遇到了我。
其實,在和蕊兒的相處過程中,我壓根沒想那麽多。在我眼裏,她就是個青春期的小屁孩,除了情緒暴躁點,有點沒大沒小,但調皮中還偶爾透出幾分可愛。
我是獨生子,但卻有幾位同齡的表親。蕊兒很像我當初那位表妹,表妹去世已久,遇到蕊兒,倒喚醒了我當年做哥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