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直到他通知具體哪天測試為止,中間的一個月都沒有聯係。
到了要測試的前一晚,她發現明天會是那個難受的日子。
睡前拿起手機嚐試著給他打個電話,本來並不期望他接起來的,但接通的一瞬間她也逃不掉了。
“喂?”聲音短促而冷淡。
“明天,你能接我麽?高教園口。”她有些小心地問。
對方思考了一下,“理由呢?”
付連歧不怎麽想說原因,而且聽到他的語氣時更不想說了。
“你要是能讓我到宿舍門口接,我就過來。”他又說。
這是付連歧不想出現的事情。她不希望任何相關人員知道她住的具體位置。“不用了。”她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明天打車吧。
早上吃著還算易消化的食物,並且提前吃了止痛藥,用手機開始打車。
有了響應之後,他倒是來了電話。“還沒出門吧?我現在過來。”
“不用了,我叫到車了。”
“已經打車了?”他雖然很驚訝,不過馬上恢複了先前的冷淡。
但是在出租車上敏感地聞到的氣味讓她沒過多久就覺得反胃,到了半路更是要求司機停一下,把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
明明平時不暈車的。快到械宏屋的時候,她隱隱覺得痛覺恢複了。
到電梯前,突然一陣墜痛,她下意識彎下了腰,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撐著牆,這個時候她在想的是等會兒找誰去買一下止疼藥,實在不是很想向這大老板開口。
那一下墜痛隻是剛剛開始,此刻腰酸像個尖刺,伴隨著拳頭擊打般的鈍痛,讓她一時半會兒直不起來。
“你……你還好吧?”一個她見過但不熟悉的女孩子慢慢靠近她,輕輕扶著,手該放哪裏有點無措。
“還行……你……”
“啊,我財務的黃益綺。”女孩誤以為是想知道她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