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夫人捏了捏拳頭,目光瞥向了一直未曾看自己一眼的杭晟身上,而後整個人仿佛癱軟了一般放開,望著那記錄詳實的藥單子,眼裏又揚起不可抑製的怨恨。
“哼,還能如何,自然都是找的珍貴藥材,用來吊著那個要死不活的人。”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阿若好好兒的在杭府,就你整天詛咒她!真是最毒婦人心!”杭晟終於轉過臉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卻隻因為杭夫人話裏對杜若的譏諷。
承受著自己夫君這樣的話語,杭夫人卻笑了起來,指著杭晟字字誅心。
“我就是詛咒她去死,你又能奈我何,難不成你還要殺了我?真是好一句最毒婦人心,杭晟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女人,她已經嫁人了!管她是克死了還是謀殺了自己的夫君,她已經嫁人了!”
杭夫人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滿眼報複的快感。
“你不僅要記得她已經嫁人了,你還要記得,她!是你的侄女!她的娘,是你的長姐!她這輩子都隻能是你的侄女。難不成你還要昭告天下你對她那份齷齪的心思不成?”
“你……你給我閉嘴!”杭晟一下子站起來,額上青筋都顯現出來,可見是觸到了逆鱗。
溫瞳眼見著這兩個人又是針鋒相對,未免有點頭疼。抬眼看了看顧靳澂,從剛剛開始,他隻問了一句讓自己摸不著頭腦的話,除此之外再無他言。
“在下有個問題,不知杭夫人可否回答。”就在溫瞳頭疼之際,身側的司徒玖卻忽然開口。
司徒玖溫和的笑容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靜,倒叫爭吵的杭夫人與杭晟停了下來。
“今日早晨,我又往杜若姑娘的屋子外去了一趟,發現外麵種了不少夾竹桃,不知杭夫人可知道,這花本身帶毒,並不能種在如此與人相近之處。”
他說著,眼角眉梢還掛著平易近人的笑,語氣裏卻有著些微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