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澂離開後就去了專門為杜若每日開藥方子抓藥診治的大夫們的院子,等到溫瞳和司徒玖並肩而行走過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顧靳澂撩著衣擺,毫不介意的蹲在煎藥的台子旁邊,用一根細長的銀針在一個個藥罐子裏刺探。旁邊的丫鬟小廝都拘謹的站著不知所措。
“大人……是否要小的們幫忙?”那個稍微年輕些的大夫不知道這位長相異常俊美的紅衣大人到底要做些什麽,幹站著許久終於出聲。
“不用。”顧靳澂幹脆的拒絕了,聽到溫瞳走近的細微腳步聲,方拿出一塊浸了不知什麽的布將銀針擦幹淨收好,站起身來。
眼神輕飄飄劃過持劍站在溫瞳身側的司徒玖,顧大人彈了彈手上的藥漬,狀似不經意地道:“聽明白司徒公子的解釋了嗎?”
哈?
溫姑娘同旁邊呆若木雞額大夫大眼瞪小眼,聞言又看了眼雲淡風輕的顧靳澂,方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好像明白了阿九的意思,但是好像也沒明白……”
顧靳澂嘴角微揚,慢悠悠走到溫瞳身邊,目光落到她挽的精致的髻上。
“榆木腦袋,你不會覺得我是懷疑了杭夫人吧?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杭夫人也算得上是受害者,我找她不過是為了確認我的猜測是否屬實,且帶看看杭晟的表現罷了。”
溫瞳順著顧靳澂的目光,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發包,發現顧靳澂和司徒玖都緩步向外走,扁扁嘴跟上去,聽見顧靳澂繼續道:
“現在無論是杭夫人還是杭晟,都可以將這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訴我們。可是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那麽有幾種可能。其一,杭夫人還有話沒有說,但是就今天的情況來看,杭夫人所知除了杭大人心裏的那點心思,以及杜若嫁人次日除了事故,其餘並不知曉。那麽其二,就是杭晟。到現在為止看似杭晟一直被蒙在鼓裏處於被動狀態,可細細分析起來,他才是真正想要掩蓋這件事情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