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問過很多人,在看守所是待了多長時間之後才結束受人欺淩的日子的。他們的回答令我很是覺得滿足,據我所知,除了個別官員或者是受人關注的特大要案案犯,一般人都要經過很長時間的殘酷洗禮,究竟有多殘酷,接下來我會慢慢講。我還是算運氣好的,進來後第二天就一躍成為管號子的人,有過從警經曆的我可知道,一個號子裏後麵睡的人,日子有多悲慘!
李哥說話還是算數的,高興之餘還沒忘給曹哥交代:“偉偉,我這人言出必行,叫這新來的秦寒,從今天起就和你一起管號子!”
“他初來乍到,啥不懂,當當行行都還沒摸清楚,就讓他管號子,能行嗎?”曹哥不知是心裏不高興,覺得我分了他的權,還是真不放心我。顯然對李哥的話不是很讚成。
“摸不清你把他帶一下不就行了?我說你咋這麽多廢話,你也不是一來就會呀!誰是天生就會坐牢的。要學會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你懂不懂?我說行就行,你認為不合適,早上我許願的時候你咋不開腔?現在人家事兒弄了,要還願了,又唧唧歪歪,這樣你還咋帶人呀?”李哥狠狠地剜了曹哥一眼,很不耐煩地駁回了曹哥的話。還順帶教育了一下他。
“你說行那肯定就行!”曹哥明白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忙不迭地答應:“李哥你放心,我也看了,這娃靈性得很,絕對學得快得很!”
“就是了嘛!你要學會放權,學會培養人,你才能輕鬆一下嘛!好好教,這是個好苗子。”李哥伸了一個懶腰:“搞這一下子還有點累人,今天又不盤坐,都拉展了睡一會兒。”
“謝謝李哥!”十幾個人聞言喜出望外,齊聲聲地回答。
在曹哥不厭其煩地傳幫帶,和我自己耳濡目染之下,沒用幾天我就了解掌握了號子的日常生活和管理方式。我自己經常在想:是不是我天生就是個吃牢飯的命,要不然為什麽看守所的一切我都學得那樣快。很多東西曹哥並沒有給我教,我幾乎是自己下意識就懂,就曉得怎樣去做。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別看一個號子隻有二十幾平方米,可名堂花樣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