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玫把檢驗結果分成兩份,主體檢驗一份,特殊要求檢驗一份。之所以分開,是為避免奶奶看到那個尷尬的結果。
王文麗得知檢驗結果沒問題,把她臭罵一頓。
遺體重回殯儀館。火化後,骨灰被接回家中祭祀,等過了頭七再送回鄉下老家埋入祖墳,這是楊守庭奶奶的安排。
武玫慫恿奶奶去公安局要回了那張殘缺照,理由是孫子的東西必須集中燒毀。
她用手機拍下照片,然後來到鐵路花園。
她並不知道那張照片的拍攝地點,這是個信息差。可她通過奶奶這個中間渠道,已經得知楊守庭去鐵路花園自殺是主觀選擇。
到了那裏,再次觀察照片,她很快注意到了照片背景:千禧煙酒批發。她輕易找到那家店,同時明白了警方的邏輯,這個地方果然是楊守庭選的。
為什麽選這裏?
她輕易猜到,這個小區就是楊守庭所有悲劇的起點。
她想起王文麗過去幹家政,繼而注意到照片背景左側,也就是煙酒店鄰居的店麵招牌露出來兩個字:家政。
看到那兩個字,她很自然地想:難道那就是王文麗當年所在的家政公司?
現在,煙酒店旁邊不再是家政公司,而是一家飯館。
她擎著照片左看右看,引起煙酒店老板的注意。
老板往上戳了戳鏡架,湊過來。
他見過那張照片,於是把武玫當成了警察:“吆!今天換女警了!又來調查啊!”
武玫一聽便知警察來過,幹脆借坡上驢:“旁邊那家家政公司什麽時候搬的?”
“哎呀!得有四五年了!老板陳玉田嘛,他咋了?”
“陳玉田?你和他很熟?”
“鄰居嘛,少不了擼串喝酒。他是不是犯啥事了?”
“他搬去哪了?
“不知道。臨走的時候說要改行幹裝修。”
老板望著武玫的背影,心裏很納悶:這些警察咋當的?查個人連人家搬到哪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