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始終沒把楊守庭的死告訴羅正男。
江誌鵬那麽做,除了所謂保密原則,更大的原因是偵訊技巧問題。他說過,楊守庭不自殺還好,一跳樓反倒給自己跳出個畏罪自殺的巨大嫌疑。他沒跳樓前,江誌鵬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調查羅正男的社會關係上,他一死,警方不得不把他和羅正男重新勾連到一起。那麽,此時如果公開楊守庭的死訊,就相當於給了羅正男一個有力的提醒,那無疑會加大警方挖掘信息的難度。
伊輝的心思一直在那張殘缺照片上。他斷定那是楊守庭故意留下的。他堅信楊守庭想告訴他們什麽。然而到目前為止,照片並沒告訴他太多。
不對!他很快調整思路:照片上能挖掘的信息,明明就是“家政”二字。
王文麗已經向江誌鵬承認,她當年就職的家政公司就是千禧煙酒店旁邊那家。基於這一點,他和王可再次來到鐵路花園。
“前幾天不是派來個女警嗎?你們咋又來了?”煙酒店老板再次見到他們,相當疑惑。
“什麽女警?”伊輝納悶。
“這麽高……便衣,氣質很像我當年的女神,陳法蓉!她拿著那張殘缺照來找我打聽事!”老板手舞足蹈地形容著。
“武玫?她來幹什麽?”伊輝和王可對視。
一回生二回熟,老板這次沒那麽拘謹了:“你們到底查啥?要不要發展我當線人?我老劉別的不行,就愛看犯罪片……”
伊輝打斷劉老板:“那個女人找你打聽什麽?”
老劉指著旁邊:“就問以前那家家政公司的事。我告訴她那個老板叫陳玉田,搬走四五年了,跨界搞裝修去了。”
“還有嗎?”
“沒了!”
“陳玉田是吧?過去他的家政公司叫什麽?”
老劉想了想,說:“四海家政。當時旁邊一樓和二樓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