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隻有一人生還的徒步旅行

北京

可是第二天,班主任真的死了。

就在我們升旗解散後,操場上密密麻麻的同學像被驚動的蟻巢一樣紛紛散去時,我們都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音是從實驗室裏傳出來的。等我和霜生趕到的時候實驗室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霜生的噩夢成真了,班主任的死狀真的和她昨晚說的一樣。我們在驚悸中度過了一天。後來,班主任的死因查明了,是他在布置物理試驗的教具時,不小心出了事故,櫃子上方的一柄斧子掉了下來劈斷了他的脖子。

一定是鬼使神差,怎麽可能會有一柄斧子這麽巧正好落到了他的頭上?聽到這些,我情不自禁地鬆開了霜生的手,她真的是能夠帶來噩運的不詳之人,說不定,是她的詛咒,她忌恨班主任因為她和穀雨傳紙條的事情叫來了家長。我不想再和霜生一起玩了,她和穀雨的事情還讓媽媽和爸爸很操心。她就是那種容易帶來麻煩的孩子!

雖然她哭泣,雖然她跑過來拽我,可是,我還是決絕地用力掙脫了她,一個人回了家。那之後,我便很少和霜生說話了。我們各自埋頭在各自的寫字台前,我再也不問她寫了些什麽新故事了,倘若夜裏她做了惡夢,也是寧肯一個人抱著被子在**坐到天明也不會再爬到我**來了。

高中畢業的時候,霜生義無返顧地報考了和穀雨同樣的一所北方大學,並且被錄取。臨走的時候,我看見霜生把那枚琥珀色的琉璃放進了包裏。而我,卻選擇了喜歡的美術專業,去了南方的一所藝術學校。

我和霜生就這樣分開了。

我在日記本裏這樣寫著:從此我們揣著各自的夢想,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