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夜談(短篇小說集)

葫蘆

文/何許人

楔子

月光照在黃樹葉上,一些稀稀拉拉的藤蔓搭在瀑布後麵的那個不大的山洞上,有些陳腐的濁氣從縫隙裏麵透出來。洞口上幾塊木板被白蟻吞噬,留下了一個碗大的小洞,雪裏梅爬在洞口朝裏麵張望著,良久,她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怎麽了?妹妹,你到底看到什麽了?”一個矮子在她身後焦急地問著。

雪裏梅一動不動地背對著矮子站著,手裏的火折子早已經燃盡最後的光亮,一陣風吹來,烏雲遮蓋了月亮的光華,整座山都被黑暗的陰影籠罩了。

“妹妹,你看見什麽了?”矮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脊背沒來由地發涼,冷汗浸濕了衣服,他大著向前邁了一步,“妹妹……”

雪裏梅忽然轉過了身子,矮子停住了腳步,雪裏梅慢慢轉過了身子,黑色的流海下,她的眼睛顧盼生輝,矮子楞住了,那雙眼睛……一股陰寒自雪裏梅的的眼中傳出,直射在矮子臉上,“妹妹……”矮子不知所措地看著妹妹,渾身不自在。

雪裏梅忽然抬起頭來笑了,她用手做了個小聲的動作,“嗬,哥你都要被我嚇到了!”

矮子鬆了口氣, “大半夜的,你幹嗎裝神弄鬼的,還叫我陪你到這後山來,你都看見了什麽?”

“哥,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們要發財了。”雪裏梅的眼裏閃著光,用手指了指那個碗大的山洞,裏麵有微弱的光線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