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楠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了地上,一身骨頭被地板弄得生疼。
他爬起來,揉了揉發疼的關節。打了個嗝,一股酒氣翻了上來,突然覺得頭有些疼,想回憶一下昨晚的事,卻有些模糊。他的新媳婦夏桃卻正推門進來,“老爺,您起來了,我給您打水洗臉去。”
司馬楠就像見了鬼一樣,盯著夏桃年輕的笑盈盈的臉,她巧笑嫣然扭身就出去了。
她不是應該死了嗎?昨天晚上,那壺下了迷藥的酒她不是喝下去了嗎?梁上的繩子也是自己掛好的,人也是自己抬上桌子掛上去的,她連掙紮都沒有,就這樣斷了氣……最後,自己還把事先準備好的絕命書放在了桌上,莫非昨天的一切都不過是個夢?還是夏桃已經變成了鬼?
司馬楠不甘心,爬上桌子,去看昨晚係繩的梁,沒錯,那個位置被他用刀子挫出個小槽,摸著還有些打手,小槽裏還留有一絲麻,那顏色分明是昨晚吊死夏桃的那段麻繩,隻是桌子上的絕命書已經不見了。
司馬楠的心裏空落落的,他在屋子裏踱著步子,可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軟軟的。莫非是自己醉了,記錯了?
門開了,夏桃依然笑臉一副進了門,放下手中的臉盆,輕輕喚一聲:老爺,水備好了。
司馬楠不露破綻地洗了把臉,又到院子裏看了看。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嶄新的院子,新植的樹苗,不對,司馬楠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突然,他想起來了,“桃,吳媽呢?還有管家呢?怎麽連門房老趙都不在了?”
“吳媽的女兒生孩子提前了,臨時叫她回去幫忙就走了,管家說老家有急事,今天早上跟我告的假,門房老趙嫌我們家工錢太少,去了劉老爺家。反正我們家也不大,他們不在我一個人也打點得來,不妨事的。”夏桃說話聲音軟軟的,和平時一模一樣,可司馬楠聽著就是覺得不對勁。